惯性力的诗歌

诗言心

记得留意看一路的云

惯性力的小说散文:

回家后看到邮箱提示lofter有私信,打开一看是似水流年的。她喜欢的几张照片请我发给她。可能是我版权设置了不使用原创授权,所以不能复制。

一看到似水流年,我马上想起几天前在大理洱海边碰到的一家人。

那天是我最后一天徒步,从大理古城到下关。沿着海边,看着洱海保护区界碑走,界碑间距约30米。下午两点多钟吧,我看界碑已经倒数进入100号以内,应该快到下关了。正好走过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村子靠海照例已经建了若干客栈。我在遇到的第一座客栈走进去,想休息一下。泡了杯茶,问老板有没有点心,老板说没有。没有就算了,背包里其实还有一点大理古城面包房的面包。

这座客栈中式装潢,庭院里还有两座包厢似的客座。靠窗子长了一棵碧绿的芭蕉树,一串芭蕉正挂在上面。大门外就是环海西路和洱海。此时没有旁人,坐坐喝茶清净又惬意。

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算高,清瘦干净,一身休闲装。身后跟着一个男孩。男子一进来就问老板有什么茶。老板介绍了自己的茶,他问能不能自己泡茶?自己带了茶叶。老板说可以啊,那边就有泡茶的茶具。男子说好,您烧水,我去拿茶叶。老板问几位?他说车上还有个小小孩,睡觉了。说完男子就走出去了。

老板问跟进来的大男孩几岁啦?回答说十岁。男孩老练地问老板这里房间价格。老板问:“你们从哪来?”“深圳。”“来旅游啦?”“不是,要定居了。”小男孩跟爸爸一样穿了一身休闲装,虽然才十岁,还是孩子的身材,却腰板挺直,丝毫没有歪七倒八的样子,说话也没有含含混混的字眼。

一会儿男子回来了,老板的水也烧开了。可男子发现茶具里少了一样关键的用具。老板说这里全套茶具都在了。男子遗憾地摇摇头,没法泡了。老板是重庆人,想必他也经常泡功夫茶。男子一定也是爱好者。是不是广式功夫茶和重庆功夫茶不一样?我不喝茶,所以猜不出来。

既然没法泡茶了,就来点别的什么吧。老板说还有啤酒。好吧。就啤酒。有什么啤酒?老板说就这种,罐装的,挺好。男子一看说这牌子是好,但我不喜欢这种口味,也不喜欢罐装。他们说话地点在我后边,所以没看到是什么牌子。再说,我不喝酒,啤酒也不喝,所以也猜不出是什么牌子。不过,男子还是要了一罐。他们到院子的客座去了。从窗子看出去,男子的小小孩子也出现了,还有一位女士,应该是妈妈吧。一家四口人,挺让人羡慕的一个好家庭。十岁男孩不知道从哪里逛了一圈,进来问老板:“能给我一个啤酒杯吗?”我想,呵,这个男孩也喝酒?接着我听见男孩到爸爸身边说:“爸爸,我给你要了一个杯子。要吗?”

和似水流年认识应该有七年了,博客上的朋友。从第一次到现在,她博客的近期愿望一直是去西藏。我已经去了三次,她却还是近期愿望。哈哈!

之所以看到这一家深圳人就想起她,是因为她是为了生孩子才一直不能实现近期愿望的。

认识不久,就看到她的第一个孩子的照片,已经三岁。过了一年,又看到她第二个孩子的照片。按年龄应该和这两个男孩差不多。不过,她在汕头不在深圳。或许,男孩以为别人只知道深圳不知道汕头就故意说自己是深圳来的呢?也不是,她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庭院里那个小小孩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不知道。说男孩是我瞎猜的。

我们博客上来往了七年,我还从来没看到过她长什么样。我们共同的爱好是摄影。她有女性特别的细腻眼光,能从十分微小之处拍出光影十分美的片子。还有显然很有功夫的中文功底和音乐天赋。所以片子的配乐和文字也和片子一样文雅美丽。

我只知道她毕业于华南师范体育专业,想不出体育与艺术在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身上结合起来。我知道唯一能结合的是她怀着大肚子跑出去拍摄,太热爱摄影了。

她显然在一个是经济很优越的家庭,尽管无奈地为家庭生了两个孩子而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但至少看得出,她在自己的爱好上是自由的。当然,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花时间为了孩子,没有那个妈妈会怨悔。

如果,这个深圳家庭就是似水流年的家庭,那我祝福她,有这样一个好家庭。我挺欣赏那个男子,自信,文雅,看出与孩子关系很好,与家庭关系也很好。移居大理,或者是有财富实力,或者是有工作实力。下关正在建设国家级开发区,这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也许会吸引很多高端公司。

沿着洱海走,你会发现,海边除了静静的白族村庄,美丽的海滨别墅客栈,还有悄然居住的一些人。这些人应该就是安妮宝贝书中的庆昭。

恰好,庆昭住在海东。海东也是我此次徒步旅行感觉最好的地方。而在海东的挖色,我也遇到过书中说的那种人:“我遇见庆昭,是在云南大理。那是我生活中的一段低谷,没有工作百无聊赖,在朋友所开的小旅馆里闲住。每日无所事事,只为打发时光。”

在挖色的海邻居青年旅舍里,义工妹妹说这里只有她和老板两个人时,我说还看到一个男子呀,个子挺大的。她说他呀是老板朋友,没工作,整天就在房间里从来不出来,什么都不干。

在洱海边磻溪的早市上我也看到过白族大嫂与一个显然是外来移居此地的穿着清雅的汉族女子打招呼。

从大理古城到下关那天是星期天,快到下关时,有一群三四个骑小轮运动自行车的小孩子,戴了自行车安全帽,自信而快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老百姓家的。

 “我说,每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早起,侍弄孩子、花园和宠物,去集市买菜,做一日三餐。帮助邻居和社会做些事情。手工制作一些首饰,有一批客户定期来买。不需要靠此谋生,所以只是为兴趣做事。

我说,以前你就想过自己会这样生活吗?

她说,想过。我知道自由和平需要付出代价,所以有好几年努力工作,从未懈怠。获得独立的经济基础,便可以遁世。遁世需要做事,两者调和,才能获得人生的冠冕。这是一个喜马拉雅圣徒说的话。我一直想离开城市。也不需要任何人记得我。”

“第二天早上离开海东,庆昭亲手做的早餐是红豆糯米稀饭。我惊喜能够吃到浙江风味的食物。吃完饭,便告辞,准备搭中午的班车去昆明,然后直接飞回北京。朋友开了车来接我,我与她挥手道别。她嘱咐,你可以环绕着洱海兜一圈再回到古城,记得留意看一路的云。”

那么,那一家深圳人也是要加入这些悄然的移民吗?

如果真是似水流年一家,我倒是愿意给她祝福。我们在博客已经神交这么多年,她适合做这样的移民,对大理洱海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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